兩岸四地及熱點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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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网络媒体角度看即将展开的政改决战
从网络媒体角度看即将展开的政改决战
                                                刘乃强
 
    “媒体就是讯息。”而讯息决定了社会发展的方向和模式。网络媒体的出现,又一次颠覆了人类社会,至今我们还在摸索学习,还未完全适应过来。聚焦于香港,近数年来,很明显是网络媒体带动传统媒体,议题是由网民设定的,不再由专业编辑自作主张。因此政治事件是由网民组成的社会运动带动的,传统的政党只是被动回应和追随的角色。 
    偏生香港的建制派和他们的老板们,都是一把年纪,从传统媒体中成长的,他们每天只会问:“这事件某某报有没有报导,篇幅有多大?”“谁谁谁有没有评?他们怎么说?”而从来不知道网上已经存在着另外一个比网下更有影响力的舆论系统。因此,香港的建制派向来都不关心网络世界,也从来都没有在这里投放资源。少数在那里撑着的所谓“自乾五”(自带乾粮挺政府还要被标签为收了共产党五毛当打手的),都是孤军作战,不成气候。建制派的政客,许多连facebook(脸书)的个人网页都没有,上载的内容大都是没有人有兴趣的“成功争取”和跟某权贵合照等自我标榜。 
与之相比,香港的反对势力一早就在网络中大力投资,自去年七月梁振英上台至今年年中,反对派更以平均每月一个的特快速度建立大型网站。与之相比,建制派的数字是零。闲时不烧香,临急还不抱佛脚的结果,再加上网民一般比较年青,更倾向于接受反对派的论述,网上的舆情比网下更加一面倒。粤谚有云:“眼不见为乾净。”与网络世界互不存在的建制派,根本不知道问题的存在,更遑论要警觉其影响和严重性了。
    有些算是先知知觉的建制派人士,简单地认为大不了只须花点钱,请几个网军在网上发放些有利于建制方的讯息和言论作平衡,便能解决问题。一个陌生的网军空降到敌阵,面对30对1的炮火,两下子便阵亡报销,完全不起作用。我不清楚香港的网络媒体中有多少个职业打手,但是客观效果如何,是有目共睹的。至于网下用钱买人示威游行等,则早已被反对派踢爆,出现了多少丑闻。这里有关的种种问题很复杂,暂时只能很简单的说,建立一个系统和运作系统是完全两回事。人家的系统基建早已架筑好,而且不断升级和完善,正在顺滑运作;而我们则连最起码的基础建施都没有具备,武器也十分原始和稀有,面对人家飞机大炮源源不绝,几支大刀长矛能撑得多久? 
    不懂网络规律的人,多半没有听过网络媒体的病毒性(viral effect)效应。香港facebook上最多粉丝的网页是《苹果日报》和《学民思潮》,各在十七八万左右,并且在上升中。一个贴子贴在那里,马上便会直接接触到十多万人,再加上转贴等等,数小时之内感染上百万人是等闲事。这效果网军如何能做到?试问一个红火的贴子,往往有过千个转贴,当中能买多少个网军?唯一能做到的只是稍微垫高了自己网页的一些数字,达到少许自欺欺人的效果。
 
必须重视网络政治 
 
 我相信于香港的网络世界中,建制派和反对派双方都有网军的存在,但为数甚少,只占海量的讨论和转贴百分之几的不足道比例,同时也从来起不了像内地“大V”般的翻云覆雨作用。时至今日,香港的网络明星如黄毓民等,都是花很多时间每天主持网台,来建立他们的影响力和维系他们的支持者的。而只有选举的比例代表制出了问题,让只有不到一成得票率的候选人能取得选区中最后一个议席,这些偏激小众的领袖才能通过选举上位。缺乏更大野心,纯粹赚几个钱的雇佣兵做不到这一地步。 
    由于网络政治是个新生事物,有关研究不多。以目前所知,网络媒体因为受众的反应即时而直接,感染力强,并且容易量化,所以于发放讯息、衡量舆情民意、以及设定议题的能力,是远比传统媒体优胜的。遗憾的是时至今天,包括特区政府在内的建制方,还未真正认识网络媒体,因而极少数的资源都投放在没有效益的地方。结果是两眼一抹黑,既不知彼,又不知己,更不能有效回应议题,直面危机,致败仗连连。更可怜的是建制方连究竟败在哪里,为什么败,也都没有通过网络媒体的反映来作更精准和即时的吸收,还继续通过严重延后和扭曲的传统媒体来收集哈哈镜式的反馈。香港的建制派还是以大刀长矛来对抗飞机大炮,而且还乐此不疲,不思进取。 
    但是我们也毋须对网络媒体的力量过于迷信。从目前的有关研究,我们知道网络媒体的动员能力不但有限,而且十分不可靠。香港的经验证实了这一结论。反对派许多时根据他们于网上动员的力度和反应,估计示威人数,并据此向警方申请不反对通知书。因为示威游行是市民自由参加,主办者是无法控制的,实际参加人数一旦高于申请人数,警方不会追究主办者。于事先高估参加人数只会对主办单位自己增加压力,而不会有任何好处,所以反对派于申请时所提的人数,应该是他们内部认为比较靠谱的预测。大量事实显示,香港的反对派经常严重高估示威参加人数。
    网上回应得轰轰烈烈,但现场却只得小猫三两,这现象在外国也很常见,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网上是匿名的世界,彼此都不认识,互信和互相负责的程度其实十分低,学术上称之为“弱联系”(weak links)。网上大可豪言壮语,反正说了毋须算数,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后果,大不了便换另外一个假名,就可像打机那样,又重新有另外一条生命了。但是一到实际的行动,那就是真人上阵,可能有一定实质性的损失:可能被拍照、被人肉搜索、被网上欺凌;会受伤、会被抓、会判刑罚、会留案底、会被父母责骂、会失业、会跟女友分手…考虑可多了。
    由此我们可以明白,反对势力为何不断宣传“快乐抗争”,并于去年9月不惜投放每天数百万的巨资,把反国教的数万个年青人的吃、喝、拉、撒、睡超豪华地管得舒舒服服之余,还要搞成超酷嘉年华的模式。讯息很清楚:这是香港形男索女的聚集点,别掉队,来玩吧,某某明星都来了,证明绝对没有风险的。阿妈不会骂的! 
当日真正有理念,严肃地作抗争的,不是这帮以反国教为名作末世狂欢的学生,而是小猫三两瑟缩在嘉年华的旁边,举着用手写的粗糙纸板“绝食支持国民教育”的一撮。这几个孤军作战的市民,不但没有掌声,甚至连曝光都没有,那几天现场采访嘉年华的港内外记者何止过百,但只有一家小报以极小的篇幅报导他们,这几个勇于坚持支持国民教育的市民,纯粹是靠坚强的义愤和彼此以沫相濡地撑下去。事后我们知道,他们不光是网友,而且因为志同道合,网下也有联络,之后还组织起来,成立“沉默之声”。 
    网下的联系,尤其是先于网上认识的联系,学术上叫做“强联系”(strong links)。千百年以来,传统上古今中外都是靠强联系才造反成功的。美国新推出的“颜色革命”和“阿拉伯之春”夺权系列,依靠的也不是网络新潮的弱联系。网络对构建群众的“共享意识”(shared awareness)起了关键性的媒触(enzyme)作用,这作用于群众运动的中后期才起推波助澜的效果,把运动推上高潮。香港的反对势力通过网络媒体多年的经营,“真民主”作为“共享意识”已经深入尤其是年青一代的脑袋中,这是值得我们担忧的。因为不管政改决战的结果如何,要清除这虚假的意识将必然是一个艰巨和痛苦的过程,与戒毒毫无分别,只会规模更大很多,难度更高很多而已。
    另一方面,跟美国的“占领华尔街”很不同的地方,是美国很大,“占领华尔街”运动基本上是一个网络现象,成员分布全国,主要是依靠弱联系。与之相比,香港则只有一千平方公里,七百万人口绝大部份集中于不到二百平方公里的细小空间,而且交通便利,从一端到另外一端,都在班次频密的公共交通工具一小时车程之内。因此在香港,于较短期之内把弱联系转化为强联系是十分轻易的事情。近月来,反对势力办了多少个班?戴耀廷等人进入了多少间学校?反对势力对网络的瞭解,向来都比建制方包括我在内任何人都熟,他们一早知道自己的弱项,并且正在全力补充。 
 
丢掉幻想以斗争求稳定发展
 
    现实是残酷的,而且明显是对建制派不利的。正正是因为如此,建制派当中大部分人都不想面对一场决战,有些人甚至跟反对派大合唱。他们不但怕输,甚至怕赢,因为在自己家中打架,多多少少也得要摔破几个杯碟,不能不心痛,而如上分析,收拾残局也绝对不容易。问题是这场决战并非建制派挑起的,因此也并非建制派主观愿望就能单方面停止的。摆在面前只有迎战和投降这两种选择,当中投降对今天的中国来说不单绝对不可能是一个选项,而且退一万步说,纵使把香港的管治权交了出来,也既不可能为国家和香港社会换取任何好处,并且只会带来更长和更深的损害,甚至连短期的动乱也都避免不了。 
    今年是中国参加韩战60周年,当年中美之间强弱更悬殊,我们还是有能力把美国人赶回三八线南边。我不是唯武器论和唯科技论者,所以这回的较量,中国从道理、意志到国力都不可能不胜。至于对香港的损害,这完全与我们能否团结对外成反比。只要香港市民团结在中央的周边,一致对抗外部势力,努力保家卫国,香港的损失将会降到最低,而所有其它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像韩战一样,此役将会为我们换来香港重新抖擞向前的机会,和起码二十年稳定和繁荣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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